刊名:中国民族
曾用名:民族团结
主办:民族团结杂志社
主管: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
ISSN:1009-8887
CN:11-4606/C
语言:中文
周期:月刊
影响因子:0.09535759
被引频次:81413
数据库收录:
北大核心期刊(2004版);北大核心期刊(2008版);期刊分类:中医学
云南省花灯剧院梅花奖获得者李丹瑜
一次陆家社区田琼芬所在花灯团到富民县赤鹫镇演出,天气阴冷,飞雨山风呼呼耳边过,她不得不三件戏服摞着穿。台下的观众从老远的地方赶来,身旁放着火盆,坐着自家带来的小板凳,打伞看完两个小时的演出仍在台下嚷嚷:“还早呢,再来一段,再来一段!”那一刻田琼芬没觉得冷,只觉得自己格外美。
曾经福海街道新河社区老百姓坐等看花灯的场景
云南花灯的特点是“崴”,只要音乐一响,演员瞬间带动跨、腰,身体随之配合,极富韵律地左右崴动着,动作灵巧明快。花灯通过小崴、正崴、反崴这些主要动作,表演起来十分喜庆,可以说“无崴不成灯”。对于福海人来说,则是“无灯不成活”。
“我20岁就知道这一生只唱花灯。”1965年出生的金正明在云南省文化艺术职业学院戏曲学院经过五年花灯学习,1985年到玉溪花灯团工作后,有幸主演了大型神话花灯歌舞剧《金花银花》。“这个剧在剧场里白天加晚上连续演了两个月,很火爆。五年学到的花灯技巧得到认可让我越发喜欢花灯。”58岁的金正明说起这些,声音洪亮,目光坚定。不论是在花灯团上台表演,还是回母校任教,他沉浸在花灯的世界里甘之若饴。
对于花灯专业从事者和民间花灯爱好者来说,花灯是割舍不下的情怀,是浸润在云南人骨子里的风俗,是烙印在云南人血液里的文化符号。他们希望花灯这一民族文化,能流芳百世,永久传承。
“花灯是在唱我们老百姓走过的路,经历过的事。”这是福海街道陆家社区76岁田桂英喜欢花灯的理由。生活原始泥土味,百姓自带烟火气。源于民间,成于民间的云南花灯,充满了油盐酱醋和苦辣酸甜。这也许就是老百姓所说的“灯味”。
花灯对于云南人来说,到底是什么?“花灯是魂。花灯是云南人的命根子。”通过福海街道新河社区李丽的抖音号“昆明奶奶”找到“花灯窝子”的黄琳媛笃定地说。黄琳媛毕业于云南省文化艺术职业学院戏曲学院花灯科,现在专门化舞台妆,但20多年一直没离开过花灯圈子。在她母校创作的花灯歌舞《灯魂》中,有戏词唱到“灯哥哥爱玩灯,离了灯他就活不成;灯妹子爱玩灯,离了灯她就丢了魂。云之南彩之乡,人爱灯来灯爱人。都说云南好山水,山是灵灯是魂。”这道出了云南花灯人的心声,是李丹瑜和金正明“一生只做一件事——唱花灯”的原因,也是他俩的前辈袁留安坚定不移抱住花灯不放的切身感受。
2021年云南省花灯剧院“文化大篷车千乡万里行”在昭通的演出现场
相比程式化的京剧,花灯可塑性更强。李丹瑜介绍,“它就像个年轻的孩子,不停地吸收着、创造着、成长着,在戏曲的百花园中寻找自己的个性与特色。”以李丹瑜出生的花灯之乡玉溪为例,部分玉溪花灯艺人不再满足于老灯时期花灯的歌舞属性,开始移植、改编其他剧种剧目,使花灯向戏剧化发展。新灯时期,玉溪花灯大量吸收滇剧元素,“灯夹戏”让玉溪花灯在云南花灯中独树一帜。此外,李丹瑜主演的花灯剧《玉海银波》以保护洱海为主题,融合了大理白族的舞蹈霸王鞭和音乐。她主演的另一花灯歌舞剧《走婚》也揉入了少数民族的歌舞和服饰,并用交响乐配乐。海纳百川的云南花灯由各民族文化相融合而成,具有浓郁的地域民族风格特色,在中国戏曲界很是特别。
花灯歌舞小戏《游春》
云南花灯《大补缸》
“有没有灯味,一张嘴就知道了。你比如说《探干妹》中的一声‘干妹',很考验唱灯功底。”庄轩16岁学花灯,65年来吹拉弹唱无所不会。每逢周四他像上班一样,带着滇胡、月琴、笛子、三弦、唢呐等乐器到杨家社区的李家地茶馆里,咿咿呀呀拉上一下午。李家地59岁的杨兰琼和另外几位大妈们,也是周四必到的主角。他们的想法很简单,这么好玩的花灯为什么不一直唱下去?
李文华是李丽和杨微儿时的花灯师傅。不论是学校还是民间花灯团的传承,都是“传帮带”的“师徒”模式。学习花灯在八九岁的年纪便开始练习,少则3年,多则8、9年。教过无数徒弟的李文华,虽然已经84岁唱不动也演不动了,但以前登台的照片还被他像宝贝一样好好保存着,每到周未守着看云南广播电视台娱乐频道的花灯栏目,“我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喜欢。一辈子的爱好,扔不掉了。”
文章来源:《中国民族》 网址: http://www.zgmzzzs.cn/zonghexinwen/2022/0810/174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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